在叶凡和沈楚歌闲聊中,餐点很快送了上来。
叶凡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听着茶楼八卦,脸上说不出的惬意。
在沈楚歌的讲述中,叶凡还知道茶楼靠山除了白衣男子之外,还有五大高手坐镇。
茶楼规矩也非常简单,进入茶楼,不管什么恩怨,哪怕杀父夺妻或灭门之仇,都不准厮杀。
一旦在茶楼里面动手,茶楼会毫不留情斩杀闹事者。
相反,出了茶楼,哪怕死在茶楼门口一米,茶楼也不会多看一眼。
茶楼入口的天井地面,还刺着一挺两百斤的尖枪。
那是茶楼的定军枪,定山定海定三军。
三米长的定军枪,没入地面两米八。
茶楼意思非常清晰,想要闹事,先试试把定军枪徒手拔出来。
这些年,不少高手尝试过拔枪,结果都失败了。
长枪不仅深深没入地底,还蕴含着一股精神力量,能让人握上去的时候大脑短暂空白。
非常诡异。
沈家除了印婆和剑神沈七夜之外,其余人包括她都尝试过拔枪,但全都失败了。
这让人直观感受到白衣男子的恐怖。
人家能够刺进去,你却拔都拔不出来,实力相差巨大,闹事简直就是找死。
所以茶楼算是这燕门关中难得轻松的一处地方了。
“定军枪?这白衣男子有点意思。”
叶凡对茶楼主人阿秀和白衣男子生出了兴趣,想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如此霸道。
只是现在是多事之秋,叶凡不愿意过多变故,所以最终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叶凡跟沈楚歌她们很快把点心吃干净。
喝完两杯茶,叶凡就跟沈楚歌起身,准备在燕门关四处逛一逛。
一行人很快从九楼下来,叶凡瞥了远处一个小天井一眼。
他果然发出,那个小天井刺着一挺长枪,直接没入青砖铺设的地面。
长枪厚重浑实,好像金箍棒,看着就稳如泰山。
叶凡没有走过去查看,他担心过去会忍不住拔枪。
没拔出来打击自己信心,拔出来了会引起注意。
所以叶凡收回目光,跟着沈楚歌前行。
没走几步,叶凡见到评书人现身。
一身长衫身材瘦小的七旬老人,站在一楼高台,喝了一口茶水。
接着他就拿起案板上的惊堂木一拍,砰的一声响起,吸引了全场食客的注意。
老人沧桑又浑厚的声音很快响彻了整个望北茶楼:
“上一回说到,天下商会高手车轮战击败沈家东狼阿童木等沈氏高手。”
“整个沈家阵营就剩下沈战帅一个人。”
“而铁木无月这边还有一百多个高手。”
“一百打一个,还有南长寿东刺阳和神龙山庄四残等高手压阵。”
“沈氏家族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一退再退,一忍再忍的沈战帅,突然潜龙出渊爆发出惊天战斗力。”
“是的,跟勾践大人一样隐藏十年的沈战帅不再隐藏了。”
“他第一枪横扫千军掠杀了十名铁木高手。”
“第二枪势如破竹刺死了东刺阳。”
“反手第三枪捅碎了南长寿的心脏。”
“第四枪更是跟练了僵尸功号称刀枪不入的北无疆硬碰硬。”
“两人几乎同时冲锋,同时长枪,更是爆发出彼此这辈子最大的实力。”
“在北无疆一枪抵在沈战帅的心脏时,沈战帅的长枪已经穿过北无疆的咽喉。”
“满地鲜血,北无疆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这就是一寸长一寸强。”
“当然,沈战帅也受了不小的内伤。”
“饶是如此,沈战帅依然再度出战神龙四残。”
“大家都知道,神龙山庄的高手不是夏国最强,但却是最难缠最棘手最歹毒的高手。”
“随便一个神龙高手出来,都能在任何一个地方肆意妄为。”
“四个联手,沈战帅情况不容乐观。”
“但为了兄弟,为了家人,为了天下苍生,沈战帅悍然以一敌四。”
“刀光剑影,血雨腥风,这一战,杀得可是极其艰难,极其天昏地暗。”
“最终,沈战帅已五脏六腑受伤的代价,把神龙四残全部斩杀在枪下。”
“高台的血,跟大雨一样,流也流不完。”
“沈战帅如此无敌如此热血,本应受到尊重和敬佩,可铁木无月却最毒妇人心。”
“她趁着沈战帅受伤,唆使叛徒赵天宝给沈战帅敷药,在沈战帅伤口上下毒。”
“如不是沈战帅熟悉毒理,及时压制毒素,估计沈战帅会当场暴毙。”
“这还不够,铁木无月看到打不赢沈战帅,就用沈氏家眷来威胁沈战帅投降。”
“沈战帅暴怒,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拼尽全力把沈氏家眷全部救了下来,还一度撕开铁木高手保护圈威胁到铁木无月。”
“铁木无月恼羞成怒,不再演戏,直接调动秃鹰战机轰炸沈战帅。”
“这一炸,不仅把沈家堡炸成废墟,还把几千铁木精锐炸死。”
“铁木无月歹毒起来可是连自己人都炸啊。”
“可惜沈战帅再有准备,在爆炸前一刻,直接踏碎高台,坠入沈家暗河逃的生路……”
“你们以为沈战帅就这样逃走了吗?”
“不,沈战帅让一众伤重手下走茶马古道撤向燕门关。”
“而他一人跟铁木无月周旋三天三夜。”
“不仅让东狼他们赢取撤离时间,还单枪匹马歼灭两千敌军。”
“然后,沈战帅才一人一枪撤回燕门关跟剑神大人他们会合……”
评书人又是一拍惊堂木喊道:“一人对抗一军,何等霸气?何等威武?何等无敌于世?”
“万胜!万胜!”
“沈帅无敌!沈帅无敌!”
没等茶楼的宾客鼓掌感慨,十几个喝茶的边军头目齐齐站起,打了鸡血一样喊叫。
他们一个个对沈七夜的大杀四方充满了兴奋,充满了激情,充满了崇拜和炽热。
在场不少食客的担忧和纠结也一扫而空。
沈七夜如此厉害,看来燕门关守得住了,他们不用过早撤离了。
在边军他们意气风发无比自豪时,沈楚歌却俏脸生气起来:
“这老头简直胡说八道。”
“明明是叶凡你的功劳,怎么扣到我爹头上了?”
“是你在沈家堡大杀四方的,也是你不顾危险留下来周旋的。”
“没有你庇护我们,我们三十号人和沈氏家眷早就死了。”
“我要找这老头掰扯清楚……”
她要冲上去跟这评书人理论。
她不允许别人抢占了叶凡的功劳,哪怕是她爹也不行。
叶凡却伸手一把拉住了沈楚歌:“楚歌,没必要。”
“这评书人又没有参加沈家堡一战,他不可能知道那一战的具体过程。”
“他现在虽然看似胡说八道,但除了人名之外,细节基本没有出入。”
“这意味着,是参加了沈家一战的沈家子弟,把大决战修改一番让他传播。”
叶凡淡淡一笑:“为的就是塑造沈战帅无敌形象……”
“我爹?”
沈楚歌俏脸一变,旋风一样出门:
“我去找他要一个公道……”
沈楚歌是急性子,让沈画和沈棋陪着叶凡,自己带着沈书两女回沈家防区。
叶凡想要制止都已经来不及,女人猛踩油门像是利箭一样消失。
十五分钟后,沈楚歌出现在爱丁堡。
她把车子丢给沈书两女后,就踢开车门向指挥部冲过去。
“爹,爹!”
沈楚歌无视门口几个战兵的阻拦,径直闯入了指挥部里面。
里面,坐着沈七夜东狼西蟒以及七八个边军骨干。他们正在研究燕门关的布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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