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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今日之后这沈元白估摸着是不会执着于杀她了。

    至于他会做到何种地步,又会如何掌控自己的人生,娇娇也拭目以待!

    沈元白带着他的死士已经尽数退场,娇娇没有忘记还在别院焦急等待消息的孟谷雪,急忙对自家爹爹说道:

    “爹爹,我们也先回去吧,孟姐姐估计都担心坏了。”

    乔忠国点了点头,他最后望了一眼沈元白消失的方向,这才抱着娇娇转身大踏步离去。

    乔天经跟在身后,此刻的他不知为何异常沉默。

    娇娇正懒懒地趴在自家爹爹肩膀上,不经意间看到了乔天经的异样,她不由地心中微惊。

    难道大哥也......

    “娇娇!”

    这时候,一道疾呼声忽然从远处响起。

    娇娇立刻回头望去,便看到阿惹和乔六叔正护送着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而马车上,孟谷雪已经迫不及待扬起车帘,冲这边喊出了声。

    乔忠国立刻抱着娇娇迎上前去,娇娇心中忧虑,还以为是别院当真遭了偷袭,急忙问道:

    “孟姐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别院出事了?”

    孟谷雪摇了摇头,她刚要开口又顾虑在场的人太多,于是冲娇娇招了招手。

    娇娇看出孟谷雪有悄悄话要说,立刻扭头道:“爹爹,我和孟姐姐坐一辆马车回去吧。”

    乔忠国扫了两人一眼,点了点头。

    待到娇娇入了马车,车帘一放下,孟谷雪急忙三百六十度将娇娇打量了一遍,而后才猛地松了一口气,软软靠在了车壁上。

    娇娇又是迷茫又是担心,“孟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孟谷雪缓过一口气后,急忙俯身靠近娇娇,她面色微白,压低了声音说道:

    “娇娇,我本来老老实实在别院里等你回来的,可是我突然听到了老天在骂人!”

    “啊?”娇娇被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惊呆了。

    “娇娇,真的!”

    孟谷雪挤了过来,一把捞住娇娇的胳膊环在怀里,神色凝重无比地说道:

    “方才有一道响雷是不是?那雷不会就是冲着你去的吧?”

    “啊?嗯,我刚才确实是被雷劈了没错......”

    娇娇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测,不由一脸期待地看向孟谷雪。

    “孟姐姐,你方才说老天在骂人?它骂什么了?”

    虽然目前看来,男主确实更受天道偏爱,但是孟谷雪说到底也是这个世界当之无愧的女主啊!

    虽然对天道来说,孟谷雪已经是个“离经叛道”的女儿了......

    但很显然,前有扒皮岭三雷,后有南郊一雷,旁人都毫无所觉,唯有孟谷雪能从中窥出不同来。

    孟谷雪谨慎地朝外望了望,而后凑近娇娇耳边,悄咪咪说道:

    “它骂:竖子,尔敢多嘴,抹杀!”

    “娇娇,我真的听到了!可是我方才问阿惹,阿惹却说只听到一声雷响,并没有什么说话声。”

    “我一想,这雷来得这般蹊跷,又有你的三岁劫难压在心头,吓得我赶忙让他们套了马车就赶过来了!”

    “完了完了,娇娇,你是不是哪里得罪老天爷了?”

    娇娇:“......”

    好家伙,这天道劈人之前竟然还打招呼了,怪她听不到喽?

    眼看孟谷雪已经担心得有些慌了,娇娇急忙拉住她的手,一脸轻松地说道:

    “孟姐姐,你别担心,我后台硬着呢!你瞧,方才那道雷根本伤不了我!”

    娇娇扬起小下巴,一脸有恃无恐的模样,果然让孟谷雪渐渐安心了下来。

    “娇娇,你没事就好!我方才真的很担心,我还想着,是不是因为我们俩是穿越来的,所以这个世界容不下我们了。”

    娇娇听到这话,眉宇间隐有触动。

    其实从她的纬度看去,孟谷雪也是书中的一个角色,是作者赋予了她“穿越者”的身份,孟谷雪这才和她一样,有了对未来的认知。

    但是眼前的孟谷雪这般生动鲜活,谁能否认她的真实呢?

    她与沈元白身为这个世界的男女主,彼此之间最大的差别或许就在于,如今这条路是孟谷雪凭借自己的意志选择出来的,而沈元白至今还在被推着走。

    自由的意志,如此空泛而难以捉摸,却在孟谷雪的身上得到了具象化。

    想到这里,娇娇心中满是柔软,她往孟谷雪怀里一歪,笑着说道:

    “孟姐姐,别想太多,咱不归天道管,你只管自己过得舒心自在就好啦!”

    孟谷雪闻言身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她摆了摆手,大有一种豁出去的架势。

    “嗐,也是!这雷要是真劈我,我也躲不开,大不了还它一具焦尸就是,下辈子咱还是一条好汉!”

    “哈哈哈!”

    娇娇听到这话,也不由地笑出声了。

    乔天经策马跟在车旁,听到马车里传来娇娇无拘无束的畅快笑声,他紧蹙的眉宇微微一舒,忽而就释然了。

    第433章 狗屁不是!

    孟谷雪与娇娇又一同坐了会儿,便离开了。

    她已经决定留下做这个国主夫人,那么便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申凝云即将死遁,这些时日她总拉着孟谷雪殷殷嘱咐,教得多了,生怕繁复的礼仪和规矩拘了孟谷雪的性子,教得少了,又担心孟谷雪今后会应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