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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澜这几天精神不太好。

    小茉莉在书房里认真读着手里的故事书,安澜坐在她旁边帮她纠正着错误的吐字和读音,坐着坐着她就开始犯晕,脑袋昏昏沉沉,眼皮打架。

    再醒过来的时候,小茉莉已经把一本故事书读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关切地问,“老师生病了吗?”

    她强压下脑子里的昏沉,对她笑笑,让她先去拼一会儿拼图。

    午餐时,厨师做了鱼汤。

    她以前很爱喝汤,饭后总会喝一碗。但是今天闻着这汤的味道却觉得恶心,“刘嫂,这鱼是不是坏掉了?”

    刘嫂疑惑地喝了一口汤,“没有啊?这鱼送过来的时候都是活的呢。”

    刘嫂想了想,还是让厨师把鱼汤给撤了下去,毕竟还有个小孩子。

    餐桌上令人泛呕的味道终于散去,安澜却怎么也提不起食欲了。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猜想。

    第二天,她请假去了医院。

    从医院出来,她脚步还有些虚浮。

    查出怀孕是很正常的事情,她和叶林深很早就没有带套了。

    但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查出怀孕,这个时间真是凑巧。

    她正坐在长椅上发愣,叶林深的电话就直接打过来了。

    “安澜,你生病了?怎么去医院了?”电话一接通,他的声音就传出来。

    他从刘嫂那里知道她去了医院。

    安澜抚了抚裙摆上的褶皱,“叶林深,我怀孕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突然没了声音,正当安澜要把心提上去时,他突然开了口,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从容淡定,“安澜,我们的宝宝来了。”

    他声音里的欢喜和感动让安澜也不由笑了,“对,我们的宝宝来了。”

    男人在电话里快要坐不住,他想回来。

    “我跟让娜已经签署了协议离婚。安澜…我想你了。”

    安澜也想见他,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但他在法国那边的事情也很重要,“我也想你。但是你这么回来,法国那边没问题吗?”

    叶林深没办法保证。离婚协议签署后,权力的交接与分割确实需要他坐镇处理,而且目前双方离婚的事情对外是保密的,就是为了防止让娜家族里有些人蠢蠢欲动。

    但是他想见她,她怀了宝宝,他想把她放在身边照顾,这样才放心。

    “宝贝…你想来法国吗?”男人在电话那头说,“尼斯的庄园,还没有见过它的女主人。”

    安澜抵达法国尼斯的圣让费拉角时已近黄昏。

    夕阳粉红色的余晖倾洒在地中海的峡湾,侵蚀的礁石地貌与深蓝浅蓝的海水交错,小城五颜六色的建筑自上而下错落有致地排布在海湾边。

    在飞机上空能够看到滨海自由城内被漆成橘色黄色等明艳颜色的小屋,与蔚蓝的地中海相映成趣。这里有地中海最深的峡湾,是法国最大的邮轮港口,也是欧洲贵族和国际富豪们情有独钟的度假胜地。

    叶林深送给安澜的一座庄园就坐落在峡湾边的山坡上,独揽底部海滩和峡湾的一片美景,旁边是摩洛哥某位皇室成员的宅邸,不远处毗邻某位首富的度假别墅。

    但她经历了长途飞行,有些疲惫,也无法打起精神去参观。

    她的房间正对着峡湾海岸,蔚蓝色的海水赏心悦目,她在海风轻轻的吹拂下缓缓进入睡眠。

    再次醒来时,天色又一次大亮,她躺在柔软蓬松的大床上,睁开眼就是花纹繁杂的欧式吊顶,旁边的纱帐轻飘,恍惚间她还以为自己只是经历了一次午睡。

    “醒了?”男人微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她这才感觉自己腰间横搂的手臂,抬头对上男人温柔的眼神。

    “想不想再睡一会儿?”他大掌小心翼翼地轻抚她的肚子。她听见他声音里带了一丝疲惫。

    他应该是昨天连夜从巴黎那边赶过来的。

    她轻摇了摇头,抚上他起了小小胡茬的下巴,“你再休息一会儿吧。”

    他将头埋进她颈窝间,“睡不着。”他灼热的掌心熨帖着她柔嫩的小腹。

    安澜也将手覆盖在他手背上。

    “宝宝有六周大了。”

    “好像是那次阳台上…”安澜的声音低下来,脸颊发烫。

    男人的吐息喷在她后颈,薄唇吻在她耳侧。安澜起了层鸡皮疙瘩,缩了缩脖子。

    他抚着她的脸,从侧后面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来的缠绵又温柔,男人的大舌轻轻舔抿过她的唇肉扫过她上颚的软心,一股酥麻直冲她颅顶,她身子软透,被他裹进怀里。

    大腿腿根抵上一根粗硬灼热的东西。她的身子本就被他调教得敏感娇嫩,受到孕期激素的影响,更是软到不行,穴心一股股水冒出来,浇湿了内裤。

    “不行的…叁个月…”她被他吸吮到无力,全凭着意志力在他唇舌的搅弄间低声说。

    男人深吸一口气,埋在她颈间。

    她轻喘着埋进他怀里。他们有一周没见了,小别胜新婚,两人都有些难以自持。

    过了一会儿,她轻推推他,“我去洗漱了。”

    男人放开她,她躲进洗漱室里。

    她也怕自己控制不住,把他扑倒。她在孕期里,身体总是格外渴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