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8b3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Crush说不喜欢我 > 第1章
    《crush说不喜欢我》作者:松露蛋黄酱【完结】

    本书简介:

    冷漠毒舌高山向导【受】x强硬缜密通信大佬【攻】

    疯狂追妻,合约恋爱,极限拉扯,甜1v1,he

    crush:怦然心动,乍见之欢,短暂而热烈的迷恋。

    简宁清冷寡言,有着漂亮凌厉的脸,

    是八千米级高难度雪山攀登向导。

    贺煜的命是简宁从暴风雪的死亡线上拉回的,

    后来,传言贺氏集团继承人贺煜,

    平时做事风格强硬缜密,却因高原缺氧坏了脑子,

    突然成了模范男保姆;

    把集团股权强行转让给简向导,非要把人追到手。

    简宁:贺总,这是濒死产生的应激创伤,雏鸟效应,得治。

    贺煜:简向导,既然都这样了,不如我们试试?

    简宁:贺总,我不喜欢你。

    -----

    贺煜始终无法攀上k1顶峰,看着简宁带着别人冲顶,心有不甘。

    但八千米高的雪顶空气含氧量只有平原的30%,不是想上就能上的。

    贺煜:老婆,想想办法多找点人把我拉上去?

    简宁:贺煜,你脑子又不清醒了?要不多花点钱,我可以找人把你的遗体拖下来。

    贺煜:......

    贺煜最大的难题:如何让简宁知道,他不单单只是crush。

    简宁最大的难题:如何让贺煜不要成为自己的crush。

    第1章

    达瓦峰,8100米c4营地,空气含氧量仅为海平面的30%,下午六点。

    狂风贴着倾斜的冰壁卷起地面的冰碴,打着旋将天地笼罩成一片白茫,路绳看不见尽头。

    随风螺旋状升起的巨大雪沫,惊涛骇浪似的往帐篷拍来,双人帐篷打开一条缝,篷内立刻灌满风雪,所有物品都被盖上一层薄薄的雪霜。

    贺煜跌跌撞撞地栽进帐篷里,一头瘫倒在睡袋上;胸口憋痛得厉害,冰冷的空气灌入胸腔,冰刀刺入胸膛一般的剧痛,他止不住地干咳起来。

    “贺煜,这里是大本营,可以听到吗?”肩上的对讲机带着嘈杂的电流声响起。

    “我是贺煜,请说。”贺煜忍住咳嗽回应。

    “回撤到c2营地时间已经超过预计四小时,你是否需要放弃比赛?”对讲机那头是5400米大本营的裁判官。

    贺煜啪一声,关闭对讲机。

    “你关了对讲机也没用,现在就是赶不上,放不放弃都是输。”说话的是贺煜的发小兼同帐,他正贴着贺煜坐,氧气面罩冻着一层易碎的白霜。

    贺煜摘下氧气面罩,抬起手遮在眼上,咬牙道:“输掉和叶氏科技的攀山竞速,得不到专利的买断权,贺氏集团控制权留在我手里,就基本无望了。”

    “首先,你缺氧体力透支根本走不动;第二,暴风雪马上到,现在下山等于送死。”发小一针见血。

    “备用氧气呢?”贺煜连说话都用不上力气。

    “不知被谁用了,丢了一地空瓶在雪里。”发小泄气回答。

    贺煜接着问:“下到c3营地的路绳是不是断了?”

    “料事如神,贺煜,是断了,说是可能是局部雪崩冲的。”发小摇晃着自己的氧气瓶,企图把最后一点氧气都充分利用上。

    贺煜胸口憋得生疼,不想再多说话;进帐前,他隐约看到风雪中有人在营地边缘徘徊,估计和断开的路绳脱不开关系。

    此时,贺煜的思绪一片混沌,极端缺氧让头剧痛不已,仿佛有台火车在不停地来回碾压,已经无法考虑黑影与路绳的关系长达半年魔鬼训练,包专机横穿半个亚欧大陆,最终却要主动放弃比赛,这是贺煜完全无法接受的结果。

    贺煜憋着口气打开对讲机,接通高山向导明玛的频道:

    “明玛,我是贺煜。我要再加向导,选最短的线路回撤,这场比赛一定要赢。”

    “线路越短,风险越高,况且暴风雪要来了。”对方平静地回答。

    “增加的费用你们说的算。”

    “这不是钱的问题,贺总,你有可能会没命。”明玛还是拒绝。

    “你比我更清楚,明玛,所有媒体都盯着这场比赛,我贺煜输掉比赛,对你们口碑也没好处。”贺煜哑着嗓补充道。

    沉默了几秒后,明玛回复:

    “知道了。”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帐篷被暴风雪吹得噼啪响。

    当猛烈的阵风第四次把帐篷压得快贴地时,帐篷杆断裂了。贺煜被狠狠地压在防潮垫上,防潮垫下冰棱顶得背脊生疼。

    贺煜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氧气已经断供很长时间,大脑里那辆碾压自己的火车来回兜转得愈发疯狂。

    风雪太大,以至没有向导能带补给上来。贺煜有点绝望,开始对着帐篷钉祈祷,祈祷它可以在狂风中支撑下去。

    帐篷钉最终还是不堪重负,外帐被撕裂的一瞬间,贺煜感到自己也同时被撕开了,风卷起断裂的金属杆,扫过侧颊,鲜血瞬间糊住半脸,内帐完全失去支撑,罩在自己脸上。

    贺煜觉得这会儿其实不太冷,身体开始暖和起来,侧颊的血还在流,带着温热;罩在脸上的黄色内帐,在头灯的映射下,像一团温暖的火,呼吸顺畅,头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转瞬,夹着冰晶的冷空气又再次刺入贺煜的胸腔,有人扯开了他脸上的帐布,并拖着他在雪地上移动。贺煜伸手想夺回帐布,四肢却麻木只是麻木地挂在躯干上,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