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一半他才突然想起来,新家的客房还没来得及布置,里面连床垫都没铺,只有一张空荡荡的床板。
苏航毕竟是他邀请来的客人,让客人睡硬床板或沙发都有失礼貌。快困晕过去的向远,只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苏航拖进自己的卧室。
好在卧室有张两米宽的大床,足够两人凑合一晚。
把人抬到床上后,向远发现苏航的卫衣上不知何时被撒上了酒,留下一片深色痕迹,酒气熏天。
秉持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向远费力地把他的上衣扒掉,然后嫌弃地把衣服扔到客厅地板上。
做完一切的向远回到卧室,给还在沉睡的苏航盖好被子,自己也迷迷糊糊地钻到另一边被子里,彻底昏睡过去。
希望明早醒来,苏航已经识趣地离开。
这是向远坠入梦乡前最后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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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苏航起码有一件事没有骗向远:他酒量确实不好。
第二天一早,向远依旧是先醒来的那个。他盯够了天花板,懒洋洋地侧过身,撑着脑袋饶有兴味地看着身旁苏航的睡颜。
苏航规规矩矩地平躺着,呼吸沉稳规律,倒是令人莫名地安心。
看着苏航毫无防备的脸,向远突然想恶趣味地把对方摇醒,然后drama地质问他昨晚做了什么,让他对自己负责。
但认真想了想那个场景,属实有点幼稚。
向远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吃早午饭。临出门前,他还不忘把卧室窗帘拉上,让苏航再多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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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看一眼手机吗?”fiona推开向远家门,气急败坏地冲着正靠在岛台喝麦片牛奶的向老板喊道,“一放假就失联,每次菲姐找不到你,可怜的我就要被叫来跑腿。”
“早啊。”有人从向远卧室里走出来,和屋里的两人打招呼。
“早。”fiona先下意识回复了一句,然后才看清来人是谁。
“苏——苏航哥?”她瞪大了双眼,“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面前的男人全身只穿了一条牛仔裤,露着上身饱满结实的胸肌和匀称的腹肌,让fiona这个花季少女一时之间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
“啊?我?”苏航迷迷糊糊地挠挠头,让自己鸡窝似的发型更乱了几分,“我衣服呢?”
“你卫衣酒味太大,刚才被我扔洗衣机里洗了,现在正烘干呢。”说着向远从沙发上拿起一件自己的上衣甩到他身上,“你先穿我的吧。”
“哦。”苏航乖乖地套上向远给的衣服,遮住自己过分优越的好身材。
向远紧接着从厨房拿起一个白瓷马克杯放到餐桌上:“洗漱完过来喝牛奶,给你也热了一杯。”
“你们???怎么回事?hello?有人能听到我讲话吗?”
站在门口旁观了这一切的fiona,觉得不是她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昨天向老师请我吃饭,结果我俩喝多了,就在这住了一晚。”最后还是善良的苏航给她答疑解惑。
“但你刚刚……那不是我哥的卧室吗?”fiona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不睡我的卧室睡哪?”向远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连珠炮似的发问,“你看看客房能住人吗?让人睡床板?早就叫你快点把客房收拾出来,这都过多久了?”
怎么还成她的错了?fiona气到无语。
突然想起这两人总是缺乏明星的自觉,fiona赶忙追问道:“你们去吃什么了?怎么还喝多了?没有被人拍到吧?”
“就是……日料啊。”向远略有些尴尬地回答。
“日料外卖。”苏航及时补充道。
fiona这才注意到餐桌上堆满的外卖餐盒,和散落一地的空酒瓶,惊恐地问道:“我的天呢,你们俩没事吧?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没办法,生活太辛苦,只能借酒浇愁。”向远故作深沉。
苏航傻乐几声表示支持。
fiona气得再次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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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赶紧准备,一会化妆师就过来了。”
“你下午有工作?”苏航喝了一口向远给他准备的麦片牛奶,嘴唇上沾了淡淡的痕迹,被他大喇喇地抹掉,“什么工作呀?”
“不算正经工作,”fiona抢答道,“就是和几个游戏主播一起直播打狼人杀比赛。”
cloze男团时期,向远为了赚fiona的学费生活费,曾经试过不少其他赚钱方法,直播就是其中一种。
他那时除了在直播间唱唱歌、聊聊天,偶尔也会玩当下热门的游戏,试图吸引一些游戏粉。
在这期间,向远认识了几个知名游戏主播。大家聊得投缘,经常一起联机打游戏,还线下聚会过几次。
向远心里清楚,虽然表面上对方是主播他是艺人,但这些大主播可比他这个糊团成员粉丝多不少。
人家那时候愿意带他一起玩游戏,其实是好心给他引流,为他的直播间增加人气。
当时那几个主播还开玩笑,说要是有一天向远真的火成顶流了,可千万别忘了他们这些好哥哥。
后来向远的演艺生涯渐渐开始有起色,就很少再和主播们打游戏,但私下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
前几天主播y哥联络向远,说要举办一场狼人杀比赛,想请向远帮忙发微博宣传。向远看比赛时间正好在他的假期,就问y哥他能不能也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