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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中岛敦大喘气:“……就在刚刚,我……我感受到‘书’出现了!”

    夏油杰睁大了眼睛:“真的?!”

    中岛敦用力点头:“真的,之前总感觉‘书’好像消失了,但就在刚才,又出现了,而且现在还在这栋公寓里,在离我很近的地方!”

    “消失,但是又出现……”夏油杰喃喃。

    他在研究院上班,工作久了,对什么实验的空白组、对照组都多少了解一点,做实验是要控制变量以求得更准确的结果,而在刚才这段时间中,唯一的变量是——

    夏油杰猛地抬头,看向户川彻紧闭的房门,喃喃:

    “不会吧,难道……”

    **

    “什么?!你让我去搜身彻?!”

    晚上,五条悟躲在客房,压低了声音不可置信的问道。

    夏油杰非常认真的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敦能感受到‘书’出现与否,我比对了‘书’消失的时间,发现几乎和彻离开公寓的时间段重合——‘书’在彻身上的可能性很大。”

    “但……但是……”五条悟开始磕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忽的红了起来,但最后他还是小声道:“……不合适。”

    夏油杰面无表情:“那你说谁合适?”

    五条悟:“……”

    夏油杰:“你说让谁搜,彻他能让谁搜?”

    五条悟:“……我去。”

    第159章 自新世界四十二

    深夜。

    一弯弦月挂在深蓝的夜空,洒下柔和的光。

    户川彻在洗澡,水声淅淅沥沥,某一刻像是急促的鼓点。

    五条悟盘腿坐在浴室门外,双手指尖贴在一起,作福尔摩斯沉思状,但是他的神情远没有福尔摩斯镇定,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笑起来,一会儿又纠结的拧起眉毛,最后痛苦的呻/吟一声,一巴掌捂住了自己的脸。

    夏油杰的话犹如魔咒般环绕在耳侧——

    “悟,‘书’不会是彻的衣服,因为衣服我们早就找过一遍了。”

    “也不会是项链、戒指等装饰,因为我们都知道彻不会带这些东西,所以只剩下最后一一个可能——‘书’以某种奇特的形式和彻融合在了一起。”

    “但是不管什么形式,肯定会有端倪,或许彻身上多了什么奇怪的刺青或者图案——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吗?”

    “总之,我相信你可以找出这些端倪,靠你了,悟。”

    ——但是他想不出来!

    ——他想不出如何不着痕迹又理由充分的去找什么端倪!

    五条悟开始痛苦的揉自己的脸。

    如果户川彻没失忆,五条悟还真有胆子上去撒娇耍赖一条龙,因为户川彻对他向来纵容,这种纵容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成年人对于年下者的宽容,只要自己姿态放低一点,五条悟还真有底气户川彻并不会对他怎么样。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要是真怎么干了,五条悟怀疑迎接自己的绝对是户川彻的枪子。

    然后好不容易拉进的关系会直接降到冰点。

    户川彻会神色冰冷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赖!

    不行!绝对不行!

    五条悟摇头把脑海中令人心梗的幻想甩出去,换了个姿势,食指在太阳穴转了转,假装自己是一休哥。

    所以怎么办呢?

    有了!

    五条悟睁开眼睛,一线利芒在眼中闪过。

    他可以假装急着上厕所直接推门进去,现在彻在洗澡,要真有什么端倪也可以直接发现。

    简直天才!

    五条悟试图起身推门,但是很快又犹豫了。

    他重新坐下,低头沉思。

    这样做的话,彻应该不会生气……吧?

    五条悟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定,但就在他犹豫的那几秒,户川彻澡已经洗好了,淅淅沥沥的水声一停,门把手被按下的咔哒声就响了起来。

    五条悟靠在门上,没反应过来,猝不及防顺着门开的方向往后一倒,直接摔在了地上,有些狼狈的抱住了户川彻的腿试图稳住身形。

    户川彻就披了件浴袍,被五条悟手忙脚乱一扯,顿时散开大半,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出来。

    户川彻:“……”

    五条悟:“……”

    五条悟的目的达到了,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

    五条悟:“……我说我急着上厕所你信吗?”

    户川彻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水珠从湿发上滴下,一连串的落在五条悟脸上,五条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但是脸有点红。

    户川彻:“你觉得我信吗?”

    他半蹲下身,看着五条悟脸上湿漉漉的,就顺手用浴袍的袖子帮他擦了擦脸。

    “说吧,你坐在这里到底干什么?”户川彻一边说,一边扯了扯被五条悟抓住的浴袍,没扯动。

    “我……”五条悟舔了舔唇,卡壳了,他越卡壳越紧张,越紧张,抓着浴袍的那只手就就攥的越紧。

    户川彻继续扯,用力扯,最后沉默了。

    “松手。”他有些无奈的点了点五条悟抓着睡袍的那只手。

    五条悟一愣,忽然反应过来,那只手嗖的缩了回去,然后他的脑子更加空白了,唇角紧抿着,视线下意识的钉在户川彻身上,看着户川彻向客厅走去,又慢条斯理的收拾好松开的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