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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蒙见银诗一动不动的,着实吓了一跳,有些紧张的看着喻归:“喻归!她……她……银诗她怎么样?难道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救她了吗?”虽然不认识这个摆渡人,但看卡鲁特和西客的样子,她应该是他们非常重要的朋友,看到朋友遭此磨难,就连一向自诩冷静镇定的西客都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喻归的眸子中看不出一丝情绪,他静静的看着倒地不起的银诗:“她没死,没有轮回之神的敕令,银诗不会死,摆渡人本身就是幽冥司山水的化身,只要身处这里,就会自动回复自己受损的身体,而且最重要的是……”

    喻归顿了顿,手中凝聚光点,随后光点缓缓飞进银诗的身体,银诗的呼吸渐渐的开始平稳,有了生命体征,随后喻归冷声对布莱迪斯道:“我不会让银诗死。”

    布莱迪斯耸了耸肩:“随便吧,我也没想要她的命,毕竟摆渡人的命与幽冥司是绑定的,除非幽冥司毁灭,不然摆渡人能无限次重生,虽然他们在重生的那一刻已经不能算是先前的他们了。”

    卡鲁特狠狠的瞪着布莱迪斯,手背后去拿引路灯,恨不得下一秒就冲上去砍人,喻归自然看出了卡鲁特和西客的愤怒,他摁了摁眉心:“我始终坚持事情没到最后还不能随意下结论的观点,卡鲁特,西客,作为摆渡人你们难道就要以现在这种状态去处理现在的问题吗?如果是银诗,她会怎么做?西客鲁莽,卡鲁特你也要这样?”

    卡鲁特低下头,听进去了喻归的话,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只是恨恨的瞪了一眼布莱迪斯,倒也没有像原来那样继续冲动下去,总算是恢复了神智,他承认自己确实被银诗重创这一幕气的失了理智,多亏喻归及时劝阻,不然他也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以至于差点毁了银诗拼命夺来的机会。

    而原本束缚在布莱迪斯身边的藤蔓也因为银诗完全失去意识后消失在原地,他非常优雅的走到喻归面前,略过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银诗,然后在快要踩进阵法范围内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静静的平视着喻归:“轮回之神布莱迪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向我们投诚,让我们接管幽冥司的一切,这样的结果就是你仍然是提瓦特的轮回之神,而且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伤亡,你所推崇的轮回也会继续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接受我们你甚至会获得比现在更加强大的力量,毕竟现在尘世所有还活着的魔神只有你可以承受两位魔神的力量,你无疑是特别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对坎瑞亚人的遭遇也同样表示同情不是吗?你甚至还保留了其中一位坎瑞亚人的灵魂,将她纳入到提瓦特的轮回体系之中,希望凭借自己轮回的权柄让她摆脱天理的诅咒,最近那一世,旅行者应该还记得吧?”

    旅行者忽然睁大眼睛,随后看向喻归,派蒙这时出声道:“难道说是……喻归刚来璃月的时候见到的那个体弱多病多灾多难的小女孩吗?”

    布莱迪斯只是道:“哦,原来她转生到璃月了吗?还能被当时刚入世的你碰到,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碰巧呢?”

    喻归道:“精心准备的碰巧不是碰巧,只是它看上去那么巧合化了,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巧合,只不过是在轮回之中我下意识的会本能的被自己的力量吸引,见到了那个体弱多病的孩子,现在想想幸亏没有出手打乱那个孩子的命运,不然可能就真的会让我之前所作的努力白费。”

    派蒙惊奇道:“你真的找到了摆脱那种诅咒的办法吗?”戴因斯雷布说过,这种诅咒是很难有办法完全消除的,顶多只能做到缓解诅咒带来的痛苦,可没想到喻归居然有办法能解除这种诅咒带来的痛苦。

    喻归非常平静的解释道:“轮回是一项集结四大挂钩法则的权能,从某种程度上也是一项挂钩法则的权能,法则是世界运行的根本,是人力不能所能达到的程度上,所以前几次轮回的我就想用这样的办法试图拯救这个孩子的灵魂,让她生生世世摆脱这种掣肘,接下来能平安喜乐的度过一生,不过这种办法的实施过程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由于诅咒的影响,这个孩子每次转世都是厄运连连,要么就是家破人亡要么就是恶病缠身不得善终,就像是人们所说的天煞孤星命格,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能帮助她消除诅咒带来的影响,按照我的计划再几百次轮回中能完全消除诅咒,从此可以正常轮回。”

    荧:“喻归……”

    布莱迪斯道:“从这件事能看出来,轮回之神有着悲天悯人的情怀,在当年除了草神以外的执政奔赴坎瑞亚战场的时候,只有你毫无作为,在那样的情况下你还是冒着得罪天理的风险救下了坎瑞亚的遗民,这样的你难道不是对坎瑞亚的认可吗?”

    喻归只是这样解释道:“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想拉拢我吗?这样想的话你就误会了,身为轮回之神我需要负责的是那些进入轮回的灵魂而非那些活在尘世的人类,代管生死始终恪守着自己的职责,这一点毋庸置疑,救那孩子也不过是动了恻隐之心,毕竟我还从来没见过无法被宽恕的灵魂,在我的认知中,只要是生灵都能重新通过轮回重生,但灵魂不改,只不过是下一世换了一个身份、一个名字,不复往昔的记忆,除此以外别无其他。”

    “……”

    “至于坎瑞亚……”喻归的眼神愈发淡漠,即使身处于他而言非常的不利情况,他也依然保持体面,不让任何事情压弯了他的脊梁,“上位者的错,最后只能让无辜的群众来承担,何其荒谬又何其合理?因为世界的运行本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