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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抬脚离开。

    郝敬业立刻站起来,拿着平板和文件夹,进入监工模式——

    “蒋鱼,地都种好了吗?”

    “李鑫,课上完了吗?后天开始,你和吴不语要外出工作。”

    “黎婉芸,要装进你空间的东西装好了吗?”

    “章坤、柯佳雪……”

    ……

    随着一句句质问,b组的人垂头丧气,宛如幽灵般飘荡出去。

    楼明危见此,幸灾乐祸:

    “哈哈哈,大晚上的还要干活,好惨啊!”

    说着好惨,却没有丝毫同情,反而笑得猖狂,就差把看好戏写在脸上。

    古丞看着手机信息,扬声道:“秋组长回来了,通知大家赶紧开始干活,实力已经被b组赶超,不能在干活上还输给b组。组长说,今天完不成安排不许睡觉,别让组长来‘帮’你们完成。”

    楼明危等人:“……”

    笑容凝固在脸上。

    ——靠,都怪b组,尤其是龙天宇和黎婉芸,就是从他们开始卷起来的!

    继b组之后,a组同样像幽灵一样飘荡出去……

    *

    末日倒计时:6天。

    开了一整天会,盛安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

    天台被封上,只留下一个窗户。

    她从窗户翻到屋顶坐下,吹着风,目光远望前方。

    这里是核心避难所,哪怕是晚上,也有无数工人像是蚂蚁一样,分布在各处,加班加点忙碌着,照得远处亮如白昼。

    小小的蚂蚁,却建造出震撼的建筑。

    天空中,月亮皎洁。

    祁凌雾走到旁边,给她披上衣服,摸了摸她的脑袋,他皱眉:“你还在发热,别吹风。”

    “37.5而已。”盛安无所谓。

    祁凌雾眼神不赞同。

    但也没强制带她回去,是把药和保温杯递给她。

    盛安乖乖吃了。

    随即,她拍拍身侧,示意祁凌雾坐下。

    等他坐下之后,她突然问:“上辈子黎婉芸他们没有我们的记忆,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会死在末日当天?”

    “不会。”祁凌雾声音坚定,“你一定会活下去。”

    不是安慰,是对盛安实力的自信。

    盛安望向天空,摸了摸额间温度,声音平静:

    “那如果我变成异种呢?”

    第98章 偷窥他们谈恋爱

    空气都仿佛变得安静。

    夜风轻轻吹过,带来寒气,温度骤降,有些冷了。

    盛安裹了裹衣服,声音清醒:

    “异种有多可怕,张家梁的例子就在眼前,而且,异种会延续宿主的记忆和智商、能力,如果我变成异种,杀伤力应该不小。”

    她扭头看向祁凌雾,神情平静:“他们上辈子都不认识我,如果不是真隐藏着一个秘密,那么,我死在末日当天和成为异种,都极可能。”

    会不会成为异种,什么时候成为异种,一切皆有可能。

    盛安不会排除这个可能。

    祁凌雾沉默许久之后。

    他问她:“成为异种之后,都会完全丧失人性吗?”

    “目前看来,是的。”

    盛安点点头,声音笃定:“我不认为张家梁有丝毫意识的情况还会伤害家人,他对家人的保护都没能让他撑过来,足以说明——从成为异种开始,属于身体原本的灵魂已经死了,活下来的身体是被异种寄生。”

    张家梁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告诉他们异种的厉害,也告诉他们……异种的可怕。

    祁凌雾手指轻动,将随身携带的枪放在膝盖上。

    哪怕觉醒异能,他能不用狙击枪杀人,他依旧枪不离手,这把枪是上头奖励给他的,从拿到那天开始,就从未放下过。

    祁凌雾从弹匣里面取出一颗子弹。

    他坐时从来挺直脊背,有一身不弯曲的意志与正气。

    身体挨着她,淡淡亲密,目光望向她,温柔缱绻,祁凌雾声音平静:“那我会杀了你。”

    手指微动,又一颗子弹落入掌心,“然后杀了我自己。”

    语气淡淡,好似多么稀疏平常的话。

    前一句语气坚定,后一句,语气同样坚定。

    “如果我成为异种呢?”祁凌雾又问。

    盛安扭头看向他。

    她没有回答,只是向他伸出手,从弹匣里面取出一颗子弹,握在掌心。

    盛安轻笑。

    祁凌雾一愣,随即也笑了笑。

    两人对视,眼眸中都带着温柔笑意。

    身后,有人忍不住发出声音:“啥呀?”

    语气满是困惑与茫然。

    是李鑫!

    吴不语一把捂住他的嘴,然而晚了,这声音前面的人已经听到。

    盛安面无表情回头。

    祁凌雾同样面无表情回头,两双眼睛注视着,后面趴着一排的脑袋,全都心虚地往下缩了缩。

    盛安:“都出来。”

    她微微笑:“吴不语、龙天宇,自己回来还是我去逮?”

    刚刚准备飞走以及闪现溜走的两人,默默探出脑袋,从后面房檐下心虚地爬上来。

    吴不语;“我们自个儿回来……”

    紧接着,b组全员像是萝卜一样,一个个从房檐下拔出来,翻上房顶,乖巧地站着,低着头等批评。

    盛安:“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