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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话儿,泪珠儿盈满眼眶。

    梁青青一脸心疼:“不是不是……别哭啦……最近姐姐手头有点紧,这样吧……再等两个月,两个月后,姐姐给你买。”

    潘洋一听,愣住了,泪珠儿挂在眼睫上,欲落不落。

    看着可人又无辜。

    心中却是恼恨。

    靠!

    这两姐妹,谁不知道他们喜新厌旧?

    包养小情人,从来不超过三个月。

    他和她交往已经有两个月了。

    再等两个月,那他不直接下岗了?

    哪里还能捞到钱?

    潘洋脸色难看起来:“青青姐,你是认真的?”

    “别恼,姐姐呢,说话算话,两个月后一定给你买。”

    “你就是背着我有别人了,所以在敷衍我!”

    他眼中的泪珠儿终于滚落下来。

    真是我见犹怜。

    梁青青包养小情人,本来就是用来哄自己开心的。

    如今她一再的哄,他却不知道收敛脾气,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她脸色也沉了下来:“潘洋,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你不看看你是怎么对我的?想白、嫖我吗?”

    “……”

    两人争吵声大了起来。

    五号院,上房东屋。

    裴潇潇慢吞吞套外衣。

    她真不是故意要听一墙之隔的谈话,争吵内容。

    她只是没有力气,速度有点慢。

    不过听了一会子墙角,她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

    去找衣服店,首饰店以及胭脂铺这些店铺合作,她自己分身乏术。

    隔壁不是有两个画画天赋强的人在吗?

    反正包养小奶狗……也挺费钱的。

    走出房间。

    裴潇潇转了一圈,发现宋瑜居然不在家。

    最近宋瑜可勤奋了,一有时间就雕琢小饰品。

    晚上也熬油赶工,劝他别在油灯下熬眼睛,他也不听。

    今天好像也没什么事情,他怎么会不在家?

    她正想去问一下裴母,宋瑜出门前有没有打招呼,大门便传来蹄子嘚嘚的声音。

    裴潇潇扭头。

    是宋瑜。

    “宋师傅,你去哪里啦?”她小跑上前一把抱住他,在他怀中嗅,“嗯?你喝酒了?”

    宋瑜垂眸,摸了摸她脑袋,又拉住她的手,一同往放骡子的棚走过去:

    “嗯,见了个老朋友。”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喝药了吗?肚子饿没?我给你带了你喜欢的虾饺。”

    一连串问话下来,裴潇潇欢喜又感动。

    听到虾饺,她嘻嘻笑:“谢谢相公……”

    说着自己伸手去掏油纸包:“我吃了饺子再喝药。”

    裴潇潇的确是饿坏了。

    虾饺还有些余温,吃起来真是香。

    宋瑜在厨房倒了杯温水,放在她手边:“慢点吃。”

    说着又去倒了调理身子的药过来,在她身旁坐下。

    他的姑娘还如去年一样,一吃东西就跟只小仓鼠似的,可爱又滑稽。

    动作,神态一如既往的生动活泼。

    可身子,面色,的确是差了很多。

    宋瑜眉眼含着担忧,目光完全粘在她脸上。

    裴潇潇想忽略都做不到。

    他脸上的担忧太明显,她感觉有些沉重。

    她暗吸了口气,夹起一个就塞宋瑜口中,故意开玩笑:

    “好了好了,知道你馋,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的口粮。”

    第169章 这样的你,我不喜欢

    宋瑜含笑摇了摇头:“你自己吃。”

    说罢又敛去笑容,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瓷瓶,递给她:

    “潇潇,这是护心丸,你收着,随身带好,关键时刻可以护住心脉。”

    裴潇潇怔了怔,盯着他手中的玉瓷瓶,又看向他:“你……”

    “上次在回春堂,你呕血的状况让我心有余悸,我不放心,便找了这个来。”

    其实宋瑜有种感觉。

    裴潇潇口中的什么金钟罩铁布衫的说法,是胡扯。

    她也完全不像有内功的模样。

    她或许有什么秘密,只是不能……不想对他说。

    她身体具体情况又检查不出来,只能用护心丸上道保险了。

    他的目光温柔,包容,满满的担忧。

    裴潇潇感觉幸福又难受。

    她接过玉瓷瓶,小声道:“谢谢相公。”

    这个护心丸,书中有记载。

    救命的药,价值千金。

    很贵重。

    更重的是他的心意。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是跟谁要的。

    这可不是白拿的东西。

    便是在皇室,这都是抢手货。

    普通的皇亲贵胄都不一定弄得到。

    当初皇帝给皇子们人手一个。

    后来三皇子主动请缨上西北,皇帝又赐了一颗给他。

    周玄是三皇子的心腹,时常在外做一些危险的任务,便得了这么一颗。

    宋瑜拿了这个药丸,要用什么交换呢?

    她不清楚,但她知道他一定很难抉择。

    当初他是被信任的朝廷出卖,暗算,拖着伤病从战场下来的,对庙堂的厌恶可想而知。

    可如今……他在一点点的屈服,向他最不屑的东西一点点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