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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不知,这样的表情在俞无恙看来,更是引人“犯罪”。

    轻微的酒味,跟洛江河漱口后留下的薄荷清香闯入口腔。

    俞无恙舔了舔唇内的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随着那股清香蔓延。

    洛江河的挣扎并不激烈,嘴里的血不是被咬的,而是洛江河对于亲吻并不熟练,唇齿磕磕碰碰,擦出来的血。

    俞无恙已经松开了洛江河的下巴,然而这手又在方才揽住了洛江河的腰。

    要是不揽住的话,此时腿软的洛江河说不定已经摔在地上了。

    俞无恙的手掌在洛江河的腰间摸索,毛茸茸的针织衣料触感柔软。

    他轻轻在衣料上滑动手掌,被逗弄到的洛江河便重重颤一下,随之脸色也会红上几分,喉结上下滑动,像是在忍着让自己不要发出什么可耻的呻丨吟。

    “俞无恙!”洛江河几乎要溃败,只能咬着牙,满脸羞红地对俞无恙释放出威胁的态度。

    但这哪里是“威胁”?分明是举了白旗投降。

    很有意思!

    俞无恙眼睛亮了两分,舌头轻轻划过嘴角,将干燥的唇部润湿。

    他凑近洛江河的脸,使得二人鼻间有所触碰。

    “没满意。”他呵出些许同洛江河一样的气息,得寸进尺的将长腿一跨,轻轻就将洛江河的两腿分开了。

    西裤与牛仔裤互相摩挲,感觉并不亲肤,但是他也不想将脚挪开。

    然后将脸侧到俞无恙的耳边,用舌尖轻轻点了点洛江河的耳垂。

    “江河。”俞无恙自己的眼神也变得有几分迷离。

    他早就想这么对洛江河做了,且真的在梦里做过更加过分的事情。

    梦于他来说并不可控,他不是故意的,是洛江河总是强行入他梦来......

    “俞无恙你!”洛江河深感不妙。

    原以为俞无言只是想要“欺负”自己一下,看到他羞了,就应该停止动作了才对。

    但是按照这个情况走下去,感觉俞无恙都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开始挣扎,但是他力气没俞无恙大,而且因为俞无恙刚才动作出格,导致他现在的身体都是颤抖的,根本发挥不出平时一半的力气!

    “江河,顺其自然,不要拒绝我。”俞无恙声音低沉沙哑。

    他鼻尖唇内的气息喷洒到洛江河的脖颈,勾丨引得洛江河的腿更软了。

    从耳垂至脖颈出,俞无恙对着洛江河是又啃又亲。好在力气不大,不至于弄疼了洛江河。

    但是洛江河的脖颈处敏丨感,俞无恙掐在他腰间的手也总是不老实。

    洛江河将头撇向一边去,嘴里呜呜咽咽的像是在小声抽泣。然而这并不是因为委屈,而是俞无恙亲得他真挺舒服。

    真是该死!

    他咬紧了牙关,有种输了的感觉。

    洛江河迷迷糊糊被俞无恙推到了床上。

    恍惚之间,他竟然走了神。

    着重考虑的事情,是他究竟喜不喜欢俞无恙。

    其实他对俞无恙是不排斥的,从高中同俞无恙玩得好开始,他就没有排斥接近俞无恙这件事。

    哪怕是系统安排,许多事情他本不必插手。

    譬如当初将俞无恙带回家,就是他心疼俞无恙的表现,只是当时的他没有清晰的认知罢了。

    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俞无恙,他本也不必做到绝情的程度,更不必摆出十分的蔑视俞无恙的喜欢的样子。

    仅仅是他内心也在想着,断一次,再断一次,慢慢的就好了。

    藕断丝连的痛,总比日久生情、情难自禁的痛要来得轻。

    他告诉自己,他同俞无恙只是藕断丝连,仅是缺乏一个最终彻底断开的仪式罢了。

    他做了许多那个仪式的准备,俞无恙是他要献给这场仪式的祭品。

    但洛江河的心里同时也在害怕着,自己将来也会成为这祭品之一。

    他不知道这场祭祀需要献祭的神灵是谁,或许是这个虚幻的世界吧。

    他真是害怕,因为再近一步,他可能就要万劫不复了。

    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不专心”,俞无恙轻轻咬了咬他的唇。

    这一咬有些疼,使得洛江河轻轻颤了一下,回过神来。

    他们的躯体相互交叠在一起,床单都凌乱了,但衣服还是一件没脱,只是俞无恙忍不住在他身上一通乱摸。

    洛江河忽然有些哽咽,他觉得挺委屈。

    不是因为俞无恙的行为让他委屈,因为他明白,对于俞无恙今日的行为,他并不感到反感。

    他的委屈,大概是对这个世界的不满。

    017说,世界规定了俞无恙会跟别人相爱,如果这个世界因为他的存在而逻辑混乱,将会有别人代替他来修缮世界。

    他有时候会想,这个世界会像游戏一样重启吗?

    重启后的俞无恙是否又还会记得他?

    如果俞无恙没有了关于他,洛江河这个灵魂的存在,那么他在这个世界所经历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虽然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得到积分回到原来的世界,但他是人,人总会探索意义。

    俞无恙并不知道洛江河内心的想法,他只是看到洛江河哭了。

    拿着一副起了反应的身体,哭的委屈,分不清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但俞无恙还是停下了动作,从床上坐了起来。